该死的,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出息了?
不过那眼神确实清澈纯洁,比起以往那些满眼利益和欲望的浑浊眼神,这个实在是太干净了。
干净到让他毫无抵抗能力。
就像昨天晚上,她未施粉黛,可依旧清纯可人。
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水气味都没有,整个人干干净净的躺在那里。
这在他的世界里就是不一样的存在!这就让他有了一个好的第一印象。
不过第二天醒来以后他认为,那可能是因为昨晚体内正处于兴奋的荷尔蒙在作怪,才让他看这个女人带上一层滤镜。
可即便是这样认为了,但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对于自己第一个女人,他肯定会善待的。
发生了那种事情,他们之间很自然的就有一股亲近感。
虽然他们正儿八经来说,这算是第一次见面。
但是见面以后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,因为宸渊那纯粹的眼神确实是让他有好感。
但也可能是因为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些事情的前提下才产生的。
总而言之,也许这就叫缘分吧!
安陵一移开目光,宸渊就赶紧收回了视线。
只是下一刻她就听见医生说道:“好了,你准备一下,我要开始缝合了。”
宸渊咽了咽口水,撇了一眼推车上的各种瓶瓶罐罐和针线,腿已经开始打哆嗦了。
但她还在努力调整好心态。
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;
不要怕,没事的,很快就好了,很快……
正当她害怕时,一双大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,男人温声说道;“很快就好了,闭上眼睛。”
与此同时,一股清冽好闻,富有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钻入了鼻尖。
宸渊脸一红,浑身僵硬的一动不敢动。
手掌下,女子眼皮微颤,长长的睫羽扫在掌心,掌心痒痒的,亦让人心头难耐。
医生目不斜视,认真的开始处理伤口。
虽然眼前的男子很引人注目,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专心了起来。
消完毒,医生开始缝合。
针扎进肉里,剧痛让宸渊浑身颤了一下,可她硬是忍着没有叫出声,只是咬着嘴唇,眼泪缓缓滑落。
真的很疼,钻心的疼。
好在就两针,很快就缝完了。
掌心一片湿润,安陵丝毫不在意,只是看着她那咬破皮的嘴唇眼底划过了一丝暗光。
硬生生的缝肯定疼,针扎进肉里怎么可能不疼呢。
这个女人很坚强,愣是一声没吭。
眼前恢复光明,宸渊却笑了。
因为这就代表缝完了,她熬过来了。
虽然还隐隐作痛,但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是吗?
“伤口还要打纱布以防感染,一天消两次毒,不要碰水,我等下开点消炎药……”
医生一边嘱咐,一边收拾东西。
宸渊点着头,说道;“谢谢医生。”
安陵就那么看着她,尤其是看到她笑的时候,他在想。
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能笑出来?刚才不是还疼哭了吗?
宸渊胡乱擦掉了脸上的眼泪,这才朝安陵不好意思道;“抱歉,谢谢你。”
安陵抿唇一言不发,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。
他的话一直很少,宸渊也没在意。
很快医生又回来了,给宸渊贴了纱布,又将消炎药给了安陵。
出了诊室,韩骁和院长都在外面等候。
安陵与院长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宸渊离开了。
坐上车离开医院,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。
就近找了一家高档餐厅,安陵带着宸渊准备先去吃饭。
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和服务员,将菜单递给宸渊,安陵说道;“点菜吧。”
宸渊也没拒绝,虽然这里的菜都很贵,但她也能看出,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差钱。
到底生活在豪门里,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。
不说其他,就刚才那辆车最少也是几百万起步。
她点了两个菜,又把菜单还给了安陵。
安陵随意点了几个,便交给了服务员。
服务员出去以后关上了门,包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宸渊心头很多疑问,现在终于是有机会问了,她看着安陵,眼里满是询问。
“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?”
安陵不紧不慢的给宸渊倒了一杯热水,说道;“我会负责的。”
宸渊没有说话,也没有接他的水,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昨天晚上,我住209,杜嘉盛住206,我已经调了酒店监控,是你的父…养父母将你送来了我的房间,不过他们大概是送错了…………”
安陵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下。
后面还说了一下他的猜测,不过误吃补药的事情他没说,只是说喝多了。
并表明自己也是第一次,且愿意对她负责。
听完后,宸渊却笑了,边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。
她没资格怪安陵没把持住,因为确实是她无缘无故去了人家的床上。
如果不是他,那她下场只会更惨,因为杜嘉盛那人不仅下流,而且很肮脏。
这些情绪除外,她对眼前的男人还多了些佩服,因为他太聪明了,将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。
安陵递了纸给她,并歉意道;“我乘人之危了,抱歉。”
这确实是他做错了,昨天晚上真的是见鬼了,他怎么会那么冲动?
“没关系,我也不会强制性的让你负责。”
宸渊心里好受了很多,至少她觉得自己不是被人玷污了。
那就当做是一夜情吧,两人互不相欠,况且他还带着她去了医院缝合治伤。
安陵眉头拧成了川字,说道;“不,这是我愿意的。”
时间不代表一切,感觉才是。
闪婚的不一定不幸福,日久天长的也不一定幸福。
至少当下,他是真心想要照顾宸渊。
宸渊下意识觉得不靠谱,毕竟两人才认识一天不到。
不过以安陵的条件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
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让这么一位看起来事业有成,长相出众的人一见钟情。
而且还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。
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其他,宸渊是绝对不会这么草率的接受眼前的男人。
安陵当然也不会勉强,而是问起了其他。
“是谁伤的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