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，“好，霍靳北，我答应你，我来霍氏上班。”
“我也跟你保证，我一定会好好表现，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，但这次请你一定要说到做到，放过蒋总，也放过蒋总的公司。”
这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，可却远没有想象中的开心。
凝着唐莞莞脸上错纵交杂的泪痕，霍靳北眸底闪过一丝阴霾。
下一秒，他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上她的下巴，逼得她与自己对视，薄唇带着怒意吐出几个字，“很好，唐莞莞，你很好！”
“……”
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以后，唐莞莞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，她紧咬着唇瓣缓缓地蹲下身，用力抱住了自己。
没有了，没有了！
她什么都要没有了！
好疼，她觉得哪里都好疼好疼，是那种吃无数止疼药都止不住的疼……
沈恩宁到达咖啡厅时，唐莞莞已经平复好了情绪，除了眼睛很红肿以外，她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将手上的包包随意往沙发里一丢，沈恩宁坐下来，两个女孩面对面坐着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几秒后，服务员端了两杯咖啡过来。
唐莞莞率先端起抿了一口，“是你最喜欢的曼特宁，喝吧，今天我请客。”
“……”沈恩宁看着她弯起来的眉眼，眼睛像被醋熏着一样，难受的紧，“我过来的时候，碰上了蒋总，他问我，你为什么要辞职？”
唐莞莞垂下眸子无声地吁口气，“是我连累了他。”
“莞莞——”沈恩宁心里酸的要命，半晌，她吸吸鼻子，“不然你去找霍爷爷吧，他那么疼你，一定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“霍爷爷现在每天都好忙呢，”
唐莞莞说着又笑了，她视线转到外面来往的人流，声音乃至整个人都空空洞洞的，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。
“而且哪里有那么糟糕，或许这就是件好事呢，能进霍氏哎，这是多少应届生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呢！”
“莞莞……”沈恩宁倾身握住她的小手，不忍看她这么绷着自己，她是知道的，生完葡萄后，她抑郁过一段时间，虽然那时她没有做出极端的事情，但她的情绪很不对。
“难受你就哭出来，只有我在这里，不会有人看到，你别压抑自己？”
唐莞莞摇头，“宁宁，公司我不方便再去了，要，要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，还有我手上的那几个案子，可能也需要你做了。”
“这些都不重要，莞莞你……”沈恩宁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是蒋东程打过来的，他开问就问她是不是和唐莞莞在一起。
沈恩宁顿了顿，嗯了一声把手机递给了唐莞莞。
“莞莞，”许是这半天里一下经历了这么大的起起落落，蒋东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累，但依旧是很温柔的语气，“怎么突然就想要辞职了？是哪里做得不开心吗？方便的话我们见一面谈？”
“他们对你好就是在跟我作对。”
耳畔又响起霍靳北的这句话，唐莞莞心口重重一窒，握着手机的那只小手紧了下，她低下头，望着漂亮的咖啡杯，低低地说了句，“蒋总，对不起。”
……
深夜。
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，几乎耗尽了沈恩宁所有的力气。
闻到香烟的味道后，她勉强睁开眼睛，痴迷地看着烟雾缭绕里男人俊朗的脸庞，“莞莞被霍靳北逼的要去霍氏上班了，你不管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