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还不放心,又摸了摸舒澜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额头,惴惴不安,“不是说轻度肺炎嘛,这怎么跟脑子烧坏了一样啊!”
“去去去,你才脑子烧坏了呢!不喜欢吃垃圾食品的人是许彦洲,我从小就嘴馋,一天都不能没有零食。”
舒澜抻了个懒腰。
毕竟还是烧成了轻度肺炎。
她身子软绵无力,动一动,就出一身虚汗。
可Fendi小姑的案子更要紧。
便吩咐何跃,“把许彦洲和他的团队叫到医院来吧,我上午再整理一遍内容,没问题的话,下午碰面,过一下二审的具体打法。”
何跃颔首,去做事。
李颖儿担心,“舒舒,你这刚醒,身子能吃得消?”
舒澜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反正我躺着,许彦洲他们坐着,你怕什么?”
“……”
看着明显开朗很多的好友。
李颖儿又哭又笑的抱了抱她,“舒舒,真好,你现在这样真好!你刚准备和许彦洲离婚那段时间,我看你每天都强撑着自己做女强人的样儿,挺难受的,如今总算是真的放下了,我为你开心,是真的开心!”
“颖儿,连你都能看出来那不是真正的我,你以为许彦洲不是在把我当笑话一样看?”
舒澜苦笑。
她回抱住自己唯一的闺蜜,“与其自欺欺人的给人家当小丑,让人家折磨嘲讽,倒不如彻底放飞,做回自己,不是很好?”
那一天后的舒澜。
是彻头彻尾的变了。
不穿奢侈昂贵的商务套装,也不会刻意打扮的干练成熟。
但她办事的能力和效率,始终维持绝对高的水准。
又过了两天。
二审在即。
舒澜叫何跃进会议室,问他要一份孤儿院的档案资料。
因为下午要去见那位约了很久,才约到的院长。
那是关键性证人!
可何跃却纳闷,“老大,这份资料是许彦洲他们那边在负责整理的,没拿过来吗?”
“负责人是谁?”
何跃用手机查了查,无语,“就知道是白晓月!这个蠢货,属她三天两头不是肚子疼就是水土不服的,做事磨磨蹭蹭,许彦洲还非要护着,拖后腿!”
“我亲自过去要吧,时间紧,你去把和院长见面的餐厅再确认一下。”
舒澜安排的仅仅有条。
何跃去确认。
她则从会议室出来,坐电梯,去楼下的小会议室。
那是许彦洲团队的“据点”。
还没进去呢。
就听里面乱哄哄的,不像是在工作,反倒像是在开茶话会。
一群人围着白晓月,跟众星拱月似的,叽叽喳喳聊着八卦。
有人问,“白律师,我听说最近楼上的那位穿衣风格和你越来越像了,是不是真的啊?”
“就是就是,我也听说了,据说是跟一个男公关玩的不清不楚,后来还和许神大吵了一架,许神烦透她了,连生病都没关心一下,之后等她出院,就大变样了!”
白晓月安安静静的听着。
她一只手托腮,笑容甜甜的一一回答,“哎呀,也不是啦,舒律师只是和那位男公关做朋友,不是你们说的肮脏关系啦,至于吵架,我不太清楚,还有彦洲哥哥为什么没帮何跃去顶层看舒律师是不是出事了,也是巧合,正好那时候我肚子疼嘛,彦洲哥哥就帮我去买止痛药去了。”
原来何跃晚了几个小时上来,是因为一开始没有去顶层的房卡,就拜托了许彦洲。
可许彦洲为了给白晓月买止痛药,就没来。
舒澜在想。
要是自己真死了,那狗东西会不会伤心难过一点点?
“哈哈哈……这叫什么?这就叫东施效颦!那一位之前整天一副很飒的样子,总想着压白律师你一头,再借此引起许神的注意力,可最后发现没用,就换招数了呗!”
小会议室越来越热闹。
白晓月羞答答的捂着脸,娇嗔道:“你们不要这么说了啦,舒律师很优秀的,我一直都想跟她学习,她跟我学什么啊,我也没什么好学的。”
“学做一个女人啊!就她那个样子,不男不女,整个一灭绝师太,以前她还在核心诉讼部的时候,大家都怕她,更多的是讨厌!”
一个人挑头。
就有人附和,“对对对,就去年白律师你还没来的时候,我们就偷偷玩了一把谁最讨厌的选举,不出意外的,舒澜肯定是荣登榜首!”
“真的吗?怎么会这样?我一直觉得舒律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。”
白晓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。
单纯又干净,让人想不到她有一点坏心思在。
舒澜抱臂,斜靠在门框上。
她嘴巴里闲得慌,就叼了一根辣条。
最近戒烟,这东西就充当一把寂寞了。
“啊!舒……舒律师,您怎么在这?”
总算有人看到她了。
舒澜站直,走到许彦洲的位置上,直接坐在那。
她曲起一根手指,敲了敲桌面,“A003的文件,谁负责?”
白晓月举手,怯生生站出来,“是我。”
“文件呢?”
舒澜将一包开封的辣条,扔到A4纸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。
弄脏了几张。
她也不在意,吃完嘴里的,又抽出一根咬住。
那动作。
轻巧,灵动,还带着小兔子贪吃零食时的津津有味。
许彦洲跟助理从外面回来,准备下午去见孤儿院院长的时候。
正巧看到这一幕。
助理小声问道:“许总,我们……进去?”
许彦洲黑眸一沉,抬抬手,示意他不要出声。
小会议室内。
白晓月红了眼角。
她咬着嘴唇,语气里有些小女孩的娇气,“舒律师,我最近大姨妈来了,又有点水土不服,所以身体很不舒服,彦洲哥哥就让我休息了,那文件……”
“那你彦洲哥哥有没有告诉你,休息可以,但工作要按时完成?”
舒澜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是带笑的。
她不着粉黛的样子,少了三分犀利,可眼神里的十足气场,依旧让人心肝颤颤。
白晓月捂着眼睛,哭的一抽一抽的。
人家委屈的要死,“呜呜呜……舒律师,彦洲哥哥只是让我好好休息,工作上的事,我以为彦洲哥哥会另外安排人来处理的呀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舒澜慢慢点头。
白晓月长舒一口气。
她就知道,之前舒澜还在律所的时候,虽然对她横眉冷对的。
但每次一搬出彦洲哥哥,这女人马上就变的老实。
何跃被开除,哥哥调职到核心诉讼部那次,不就是这样嘛!
这一次也一定不例外。
舒澜也就是一只纸老虎。
她才不会真的怕她呢!
然而……
「伙计们,为了白晓月,投一票,好不好,作者在这里感谢啦,嘿嘿……」